晓春姐不言不语。
冷香显然早已习惯了被忽视,自顾自地说下去:“不是我做的点心,是外头送进来,说是西式的……”
“拿来吧。”晓春姐这才开口,嗓音沙哑婉转,像阿清这样经过事的人一听,就听出了端倪。
他倏地仰起头,继而因为震惊,眼睛都睁大了。
原是那晓春撩起了床帐,只披着个单薄的寝衣,从床里侧挪了出来。
阿清扭头扭得再快,也看见了她没有半丝遮掩意思的大红色肚兜。
他的头皮一下子炸了开来。
……阿清是将冷香口中的“贺家的爷”当成贺四爷来想的。
如今晓春的床上显然还有旁人,那……那那个人岂不是贺四爷?!
这个念头轰得一声从阿清的脑海中涌出来。
他的确想过“捉奸”,却没想过“捉奸在床”。
哪怕是当初的沈文毅,也只是被他碰到了在茶楼里与戏子笑谈罢了。
“阿清……阿清,你怎么了?”猫在阿清身后的冷香,见他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搀扶,“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的香味不好闻?”
阿清头疼地甩开冷香的手,默默摇头。
他设想的画面破碎了——阿清可以趾高气昂地质问,前来寻找晓春的贺作峰,却做不到冷静地面对与晓春躺在一张床的贺作峰。
怪不得……怪不得贺四爷在知道了他“有人”了以后,还翻墙来同他“偷”!
原来……原来在这里也是偷啊?!
阿清的眸底登时腾起两团小小的火苗,不顾冷香的询问,扭头开始在屋内搜寻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