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不行,碎了赔不起。
香炉……不行,赔得起也搬不动。
…………
“阿清!”冷香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得上手拧他的小臂,“晓春姐叫你呢!”
阿清吃痛回神。
不知何时,姑娘已经退到了床榻前,半蹲着擦拭一双放在床底的布鞋,而晓春则拢起了衣衫,将双腿搭在床侧,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阿清不自觉地将唇抿得更紧。
他本就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如今同贺作峰亲近以后,眼角眉梢更是染上了春情。
晓春看他一眼,又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哪儿来的人?!”晓春一脚踩在擦鞋的姑娘的肩头。
“晓春姐!”那姑娘差点跌坐在地,却顾不上生气,而是诚惶诚恐地解释,“这……这是冷香找来的人!”
晓春姐立刻一个眼刀向冷香飞去。
冷香比之姑娘,更胆怯,直接将阿清往前推搡:“晓……晓春姐,我听说您……您要演戏子,这是……这是我朋友,他……他——”
“他扮观音!”冷香慌乱之下,只知道扯着嗓子吼,“他是庙会上的观音!”
“观音?”晓春脸上的怒火随着冷香的话,如冰雪般消融殆尽。
她甚至将双手合在身前,向着阿清拜了拜,“早说啊,哎呀……快……快,阿五,扶着先生去那边坐。”
原来擦鞋的姑娘叫“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