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进了屋,换了宽松的睡裙,裹着晨衣在床边伸懒腰。
“……对了,明日我还要扮观音呢。”他伸完懒腰,忽然想起正事,将腿架在床侧压了压,“老贺,你去看吗?”
这几日,阿清很少登台,但但凡登台,哪怕只唱一句,贺四爷也会端端正正地坐在台下,为他鼓掌。
阿清压完一条腿,贺作峰也换完了衣服:“自然要去。”
“那你可得等一等了。”阿清换了一条腿压在床侧,细细的腰弯成了一轮月牙,“我听班主说,金陵城今年的庙会比往年要办得更加隆重,说是要从早热闹到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贺作峰走到他身后,替他扶了一把腰:“无妨,我包了茶楼,会在那里等你经过。”
“嚯,不愧是贺家的四爷。”阿清啧舌,“那我就不担心您了。”
他压完腿,拍开贺作峰粘在自己腰间的手:“饿死了……老贺,吃饭吃饭。”
又成他催促贺作峰吃饭了。
贺作峰依言下楼,见林妈当真拌了沙拉,忍不住蹙眉:“就吃这个?”
阿清顺手将沙拉捧在手里,理所当然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老贺,你不懂。”
“……唱戏要的是童子功,我本来就没有,再不努力一点儿,说不准拜师的时候,师傅直接把我赶出去了。”
贺作峰头疼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也不能就吃这么一点。”
贺四爷叫来了祖烈:“去热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