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场,单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裴宴时坐了进去,单溪又倾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单溪没喝酒,自然是他来开车。
他坐上驾驶位,看了眼副驾驶上轻合着眼的裴宴时,心中翻涌着万千柔软。他发动车子,问:“裴少,去哪儿?”
裴宴时似乎沉在某种情绪里,过了片刻,才揉着眉心说:“去你那儿。”
单溪把车开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间公寓是裴宴时送给他的,学校课不多或者有活动要晚归时,他就在这边住着。
他跟了裴宴时有两个月了,他也知道这两个月里,裴宴时翻的牌子不只他一个。但只要裴宴时需要他,他随时可以放下手边的一切。好比今晚,他原本有个小通告要赶,但他让经纪人给推了。
换作别的演员推了也就推了,也不是什么打紧的大合作,但他作为一个十八线都够不着的新得不能再新的小演员,其实不应该错失任何一次微小的机会。
经纪人恼火的怒骂声这会儿还犹言在耳。
单溪也有点懊恼,只是侧头看一眼边上的人,又觉得什么都值了。
开门进了屋,单溪拿了身干净的浴袍递给裴宴时。
裴宴时接过,进了浴室。
刚脱了衣服,打开花洒,水幕砸下。
浴室门被敲了几下,单溪在门外说:“裴少,你喝了酒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进来帮你?”
裴宴时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