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在几位隔代的长辈家中辗转生活过,又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弃养。
裴宴时自小是被父母惯得有点娇的小孩儿,脾气大,受不得气,家庭的巨变让他褪去了性格里一大部分属于孩童的顽劣,也让他通晓了一定的人情世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变成了一个因寄人篱下而必须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人。
后来,他被收养,不必受那些沾亲带故的所谓亲人的气了,但来自周围的乌七八糟的声音依然不少。
因为过于严重、惨痛,当时津州的各种时报将这起事故报道得轰轰烈烈。
成熟的大人同情,幼稚的小儿嘲弄。
所以那会儿,总有一部分和裴宴时同龄的小学鸡们,明里暗里笑他没爹没妈。
当然这和裴宴时年幼时桀骜、野气的性子有关。
他从小就一副花孔雀姿态,招摇又嘚瑟,平时讨厌他的人不少。
家里出了事后,那些讨厌他的人,突然就牛气起来了,有事没事就到他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
他们觉得,裴宴时如今无情无故的,理应垂着脑袋、缩着脖子生活。
但裴宴时没有,旁人看不到他顾影自怜、悲痛欲绝。
他性子依然野,说话做事依旧难掩桀骜。
谁阴阳怪气他,他会阴阳怪气回去;谁给他使绊子,他也不介意跟谁结梁子。
一来二去的,他明里暗里惹了一堆人。
起初,那些人还是呈点状、线状分布,后来,那些人不知怎么就会上了师,抱起了团。
裴宴时应付过不少他们背地里的刁难,一个可以秒杀,两个三个也不在话下,四个五个有点费劲,再往多了,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ic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