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年少时的那点拳脚功夫,全是在这段时间里靠实战经验一点一点累积出来的,身上不少陈年疮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战绩。
有一回,当班里的一个三好学生跟他说老师叫他去顶楼教具室搬东西,而他上去后撞见的却是一波足以凑够一场中型狼人杀人数的小学鸡时,裴宴时内心简直草了个蛋。
以一敌十这种能力他是没有的。
裴宴时转身就跑。
但这群傻逼早就预谋好了,根本就没打算给他留退路。
他一回头,草,也堵了人。
两拨人前后夹击。
裴宴时认命了,被动地陷入了一场混战中。
他完全不占上风。
当时他想,这些人最好把他打死,否则只要他还剩一口气,他死也要拉住一个给他报销医药费的,不然他养父养着自己除了包吃包住外还得负担巨额住院费多少有点亏。
拳头疯狂往人身上挥的时候,他还想到了秦炽。
以前和秦炽打架,他总是输,要是现在还有机会和秦炽比一场,他说不定能赢。
慢慢地,他越来越招架不住。
到后边,他的意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视线也有点模糊,因为有个傻逼的拳头,一直在往他眼睛上招呼。
他抬手去挡,却被另外的人扼住手腕。
好几个人掐他、拧他、抠他,那一刻,被他刻意屏蔽掉的感知系统失了灵,他感觉到了疼。
他想起小时候因为调皮被父亲裴业行揪住耳朵教训,他嗷嗷地大声喊疼,母亲方芳听到他呼痛的叫声,便会心疼地跑过来,拍掉父亲“行凶”的手,斥他虐待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