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勤不在了,他的爸爸,没有因为吃了揪片子,而岁岁平安。
这让他更加难过,他想到刚才捧着一碗揪片子擅闯他家的裴宴时,难过里又加上了无尽的恼怒和愤恨。
突然,一道声音自楼下传来。
“秦炽——”
是裴宴时在喊他,秦炽紧紧皱起了眉,紧接着又听到一声。
“秦炽,你快来窗边看一眼我!”
秦炽不知道裴宴时又想干什么,他暴躁地从床上起来,暴躁地推开窗子,冷风呼地灌进来,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于是他暴躁地冲楼下吼:“你有完没——”
秦炽喊到一半,停住了,昏黄的路灯下,净白的雪色里,他看见裴宴时用筷子一瓣一瓣地夹着揪片子,一口一口地送进嘴里。
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劲烈的寒风呜呜咽咽。
裴宴时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然后笑着说:“秦炽,你提的这个要求,小意思,我能做到。”
阁楼不高,秦炽可以清晰地看到裴宴时的指尖被冻得泛白泛紫,他没吭声,盯着裴宴时的眼神,仍旧是怒气未消的。
见秦炽一直站在窗口,裴宴时说:“你别开窗站着了,万一感冒加重了。你放心,我不会作弊。我刚才算过了,我吃一片的平均速度是六秒,算一百片的话,一共才六百秒,十分钟我就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