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好点的时候,也就无视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就只想眼不见为净。
“你不说话也没用,我余光看到你都烦。”听到裴宴时的话,秦炽转过身,“不是都有收养你的人了吗?你又不是无家可归,非跟着我干什么?”
裴宴时答得自然:“没什么原因,就想跟着你呗。”
“你能换个人跟吗?”
“换个人跟就很变态了。”
“你现在也很变态。”
“哪变态了?”裴宴时不假思索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每天待一块儿,多正常的事儿。”
“一直?”秦炽轻咬这两个字,“你是得了青少年痴呆症么?”
裴宴时腹稿都不用打嘴上就跑起了火车:“秦炽,不瞒你说,中间那两年我失忆了。”
“……”
秦炽知道他又要开始油腔滑调那一套了,每次裴宴时放出这一招,自己基本拿他没辙。秦炽不想被他带跑偏,只能把自己的情绪收住,于是不理他了,迈大了步子走远。
到了网吧,两人一人开了一台机子打游戏。
裴宴时倒也知趣,没怎么烦人。只偶尔因为输赢,发出点儿声音。
秦炽戴着耳机,无视周遭环境,专注地盯着显示屏,指尖在飞,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中途,裴宴时结束一局游戏,停了下来。
秦炽察觉到他侧过头来,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秦炽不自觉眉弓锁紧,表情不耐。
顶着这道目光好一会儿,余光也不见裴宴时有要收回视线的架势,他刚想扭头骂一句“你他妈是不是眼斜了”,突然被人敲了敲椅背。
裴宴时比自己反应快,抬眼朝秦炽身后的人睨过去:“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