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罗琦英确定了来人,却还是没移开目光。
她满眼的怀念,满心的惊喜,不停地扫量着这个突然造访的年轻人,到后头,眼眶甚至都泛起了些微潮意。
她难掩激动地说:“我前些日子还听街坊邻居说你要搬回来了,又看你那房子在翻新,想着你哪天可能会过来,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你了。”
“坐坐坐!”她边指着屋里沙发的位置,边往厨房走,“我去给你倒杯茶。”
裴宴时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罗姨进厨房前,视线又扫及裴宴时方才进门后放桌上的礼品,说道:“你来我就高兴得不行了,下次可别带东西了,太破费了,我啥都不缺。”
不一会儿,罗姨端了杯茶出来,放在裴宴时面前,又去给他洗水果。
见着阔别多年的晚辈,罗姨嘴上这下是闲不住了。
厨房哗哗的水流声中,掺着罗姨不住的说话声:“这些年,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我听说你现在自己当老板了,还有助理呢。”
不怪罗姨不知道裴宴时这些年在做什么,秦炽从不主动和她聊起裴宴时,而她也知道这俩孩子当年闹了矛盾之后就彻底散了,她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嘴上提到不该提的平白惹人伤心,也就跟着一起把裴宴时这个名字设置成了敏感词,平时轻易不会说起。
再者么,裴宴时虽然在地产圈子里名头挺响,但罗姨一个五十多岁的都快奔花甲之年的准老年人,和这圈子不知道隔了多少层,看电视也只看肥皂剧,什么财经、地产类的新闻,在视线里停留不到一秒,就被切掉了。
可以说,这十来年,裴宴时在罗姨这儿,和“失踪人口”没什么分别。
说话间,罗姨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