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再次吻了上来。
秦炽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仿佛平地炸起一声巨响。
像是火山爆发,有滚烫岩浆从地底深处涌向表层大地。
秦炽开始回应裴宴时的吻。
感受到他的回应,裴宴时激动起来。
两人拥得极紧。
有那么一瞬间,秦炽觉得这一幕很像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裴宴时动手动脚地撩拨着他,而他防御的城墙垒到一半,就尽数坍塌,然后不知所谓地回应起来。
但那是爱吗?
不是。
年少时,他就不曾用“爱”这个字眼定义过他和裴宴时之间的关系。
眼下,自然也不可能。
也许裴宴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图爽的生物,只要爽到了,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吻了太久,裴宴时说:“该下一步了秦队长。”
秦炽却说:“刚才在外面喝酒,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裴宴时满脑子只想来点儿实际的:“先做吧别的完事儿了再说。”
秦炽继续道:“我说不会喜欢你。”
他说得这样直白,裴宴时想不记起来都难:“你还说睡不睡的要以有感情为前提,刚才我都那样帮你了,那也算做了。刚说完就打脸的事儿,你还拿出来说,有意思么?”
“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秦炽说,“所以现在,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别惹我,这酒再怎么坑,也死不了人,今晚就到此为止;或者,你非要惹我,就别怪我回头不认今天的账。”
裴宴时被这话激到了,他挑衅地说:“人要惹,账要算。”
他也算是彻底把秦炽给惹毛了,这句话话音一落,秦炽给的机会时限也跟着告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