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正对着他吹,将他半湿的头发吹得时不时支棱几撮。
秦炽没看他,拿了洗澡要换的衣服就准备出去,裴宴时不知何时起了身,走到门边,将卧室的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裴宴时后背抵着门,眼睛盯着他。
“干什么?”秦炽皱眉。
“你生我气了?”裴宴时问。
说生气显得人不大气,说不生气吧,又不对。秦炽没答,只道:“让开。”
“那就是生气了,”裴宴时道,“想说什么你就说,你憋着不难受么?”
“我说了你会照着做吗?”
“那不一定。”
“那你就让开。”
“我偏不让呢?”
两人对峙着,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最后,秦炽像是给出最后一遍警告似的开口:“我说,让开。”
裴宴时吐出两个字:“不让。”
话音刚落,他手腕被人一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转了个身,另一只手也被扣住。
秦炽早已把手中的换洗衣物扔床上去了,这会儿用单手捏死了裴宴时两只手的手腕,空出来的那只手一抬,打开了头顶上方的一扇柜门,从里拿出一捆安全绳。
那绳子只在裴宴时的视线里晃了个眼,下一秒,就一圈一圈地,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炽绳子绑得利索迅速,每一道也缠得紧,裴宴时觉得勒得够厉害,和他打商量:“你要想玩花一点的,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但你别这么粗暴吧。”
秦炽没搭他的腔,三下五除二绑完了绳子。
裴宴时反手被绑,就这样被推到了床上。
他动了动手腕,很紧,不可能挣得开。
裴宴时坐直了身子,抬眼,看着站在床前俯视自己的秦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