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冷笑一声,抬手掂了下门上的锁。
这锁不普通,是个防盗级别很高的机械锁。
秦炽在开锁这块,继承了他爹秦勤的高深功底。
队里的人曾调侃他,以后要是不当消防员了,就凭他这个出神入化的开锁本事,去当个贼,靠一根细铁丝,日后也是能混成个惊世大盗的程度。
那些人是夸张了。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靠铁丝能解开的锁,百分之一都不一定有。
眼前这把锁,一根细铁丝是决计开不了的。
秦炽走回自己停车的位置,打开后备箱,从车上拎下来一个小箱子。
秦炽回到冷库门前,打开小箱子。
里面工具很多:螺丝刀、小榔头、扳手、锡纸条、铁片……
这些工具在秦炽手里来回切换,他专注地把弄着眼前的铜制锁。
到了最后,他蹲低身体,耳朵凑进锁边,一块“凸”字形铁片被他插入锁孔,铁片在锁芯内细细钻探着。
秦炽凝神听着耳畔的动静,终于,某个瞬间,他手指微动,下一秒,“咔哒”一声,锁环弹起,锁开了。
秦炽推开冷库的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冷库内一片狼藉。
天花板很高,入目黑黢黢一片,寻不着一块完整一些的白净地儿,四处都是坍塌倒落的货架、物品,地面泥泞不堪,黑水横流。
秦炽拣着步子往里走。
他在冷库内来回走了好几圈,还去了楼上。
他的视线逡巡过他走过的每一处,目光极其认真仔细。
最后,他在一楼的一处靠近沙发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沙发烧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只剩小半边残架。沙发面前是一张被烧得扭曲变形碎裂了的大理石材质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