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炽应完,问了今天从醒过来就一直想问的问题,“罗姨,裴宴时他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裴宴时,罗姨的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你们俩,怎么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个个给自己弄一身伤。”罗姨说,“小时前两天刚出院,现在得坐轮椅,起身的话要借助拐杖。我问了他呢,出了院之后要开始每天做复健,彻底恢复得小半年。”
秦炽点了下头,问:“他现在……还疼吗?”
“我也问了,他说不疼了。真还是假谁知道呢,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嘴硬得很。”
“田梦梨的事……他怎么处理的?现在什么进度了?”
秦炽模糊记得,裴宴时来过他的病房,而他在意识混沌时,把那张田梦梨落锁照存放的地方告诉了裴宴时。
怕是这一真相的面世,在这一个月里,已经将外面搅得天翻地覆。
贺家、茂峰,现在十有八九是乱成一团粥的局面。
十八年前未央巷的大火、五年前余保泰的车祸,这两桩早已被定性为意外的事故,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跨时空的反转,津州、临都的公检法系统肯定也在紧张地自查自纠、从严从谨地紧急处理。
罗姨说:“在凤山公路上飙车、放火,最后又发生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事情太恶劣,社会影响太大,第二天就发酵了。那会儿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短暂的醒了片刻,就把照片的位置告诉小时了。我听说是很快就立案了,现在侦查取证的过程也已经走完了,要不了多久就会移送到检察机关。”
一切都比秦炽之前以为的要顺利。
毕竟,这个口子撕得太大了,尘封的真相被拔萝卜带泥一样拽了出来,谁也不能阻挡正义对罪恶的洗礼、光明对黑暗的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