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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血未免太多了些。

凤长生这才发现癸水将商靖之的玄衣弄湿了一大片,立刻致歉道:“对不住。”

“无妨。”商靖之忧心忡忡地道,“你每回来癸水,皆要流这么多血?”

凤长生不好意思地道:“我每回来癸水,血都被月事布所吸收了,故而并不清楚具体会流多少血。”

“月事布?”商靖之虚心求教,“何为月事布?”

“在布条中放入草木灰,便是月事布。”先前,凤长生以为天下男子俱会来癸水,并不觉得有何可避讳的,可他眼下已知晓只有女子会来癸水,同商靖之谈及癸水直教他羞耻得垂下了首去,连足尖都蜷缩了。

映入眼帘的后颈弧度惑人,被几缕乱发衬得楚楚动人。

商靖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这后颈纳入掌中。

“嗯……”一声勾得人心痒痒的吟哦猝不及防地钻入了商靖之耳中。

商靖之眸色一暗,粗糙的指腹随即稍稍陷入了白腻的肌理。

“我……”凤长生略略抬起眼来,“有些痒,我是不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瞧着凤长生一派天真无邪的神态,商靖之忍不住自省,一年前,他尚可人道,今上为嘉奖他,当朝赏赐了他两名国色天香,身姿妖娆的舞姬,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坚称自己只与明媒正娶的娘子做那极乐之事。

岂料,一见得凤长生,非但暗疾不药而愈,他甚至被凤长生的无心之举勾引得难以自持。

“不奇怪。”奇怪的是我。

他急欲收回手,这手却不听使唤,从凤长生后颈摩挲至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