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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生甚是不自在,但他并未反抗,被商靖之挑起下颌后,便乖顺地阖上了双目。

他已答应委身于商靖之,接吻没什么了不得的,虽然他从未同人接过吻。

商靖之为人宽厚,顾惜他的性命,并未要求他即刻委身,已是他的福气。

他命不好,有这等福气,自当感恩戴德。

出乎意料的是商靖之的唇瓣并未落下,惟有吐息拂在了他面上。

其后,他闻得商靖之肃然道:“这脖颈上的掐痕是如何来的?”

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回道:“是我自己弄的,我本想将自己掐死,但我贪生怕死,未能成功。”

“傻子,你认为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想一力承担?”商靖之见凤长生颔首,断言道,“果真是傻子。”

他接着问道:“这划伤又是如何来的?”

“啊?”凤长生被商靖之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左颊上还有一道划伤,遂答道,“只是被娘亲的丹蔻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已,不打紧,将军不必担心我会破相,影响了将军的兴致。”

商靖之气不打一处来:“你何出此言?”

凤长生察言观色,见商靖之动怒了,慌忙下得床榻,向商靖之磕首认错:“将军恕罪。”

商靖之心生无奈,将凤长生扶起后,疑惑地道:“为何要我恕罪?”

凤长生恭声道:“因为我诋毁将军贪恋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