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肃然道:“长生,你定要学会如何将自己的喜怒宣之于口。有时候,你沉默不言,对方就算明知你不悦,亦会佯作不知,心安理得地将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以为自己在为他人着想,对方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你须得宣之于口,对方才能把握好分寸,不触犯你的底线。”
道理凤长生自然懂,却难以付诸行动。
商靖之耐心地道:“无妨,凡事皆不可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多谢将军,假使我能早些遇见将军该有多好?”凤长生粲然笑道,“那我便能如将军所愿般自私自利了。”
商靖之长叹一声:“并非如我所愿,而是为了你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为他人所左右。”
“是我失言了。”凤长生垂首认错。
商靖之换了话茬:“你堪堪一十又七,假使你早些遇见我,我恐怕会铸下大错。”
凤长生既能治好他的隐疾,即便他在受伤前,遇见凤长生,亦会欲念疯长。
一十又七已太小,若再小些,他如何面对自己的欲念?
“将军的意思是假使早些遇见我,亦会要我委身于将军?”凤长生打趣道,“即使我仅仅是牙牙学语的小童?”
“我又不是禽兽,你若只牙牙学语,我岂会提出这等丧心病狂的要求?但你若是十四五,我便保证不了了。”商靖之曾听闻有人尤好幼童,因幼童皮肉细嫩,体毛稀少,且易于调教,但商靖之对此深恶痛绝。
“女子十五岁及笄,早者十二三岁便出嫁了。我这副身体有一半是女子,我若是十四五,将军若是提出要我委身于将军,我定不会觉得有何不妥。”言罢,凤长生不由想起了十四五岁的自己,那时,他日日勤勉,娘亲白日会送茶水、茶点以及滋补的汤水来,夜里则会送宵夜来,而爹爹时常考他的学问,亦与他谈古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