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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巡睃着他的身体,目光末了定在他的下身,如遭雷劈一般,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下身,你下身出血了?”

他颔了颔首,含着哭腔道:“娘亲,我是不是命不久矣?”

须臾,娘亲变回了寻常模样:“不,你是来癸水了,不必惊慌,这天下所有人都会来癸水。”

他不相信地道:“娘亲与爹爹也会来癸水么?”

娘亲好像犹豫了一息:“对,娘亲与爹爹也会来癸水,这乃是寻常之事。”

他当即转悲为喜:“那便好,我还想我要死了咧,我还傻乎乎地写了遗言。”

他以为娘亲会问他写了什么遗言,娘亲对此却不感兴趣,而是耳提面命地道:“癸水乃是私密之事,你勿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爹爹以及姐姐们。”

后来,他肚子疼,娘亲对他说无人来癸水肚子不疼,他须得忍耐。

他提出要请大夫,娘亲厉声责备了他。

他当时不懂,认为自己应当听话,不该违背娘亲所言,且娘亲定不会害他,便从一十四岁忍耐到了一十七岁。

直到一炷香前,他才因为肚子疼,看了大夫。

可惜,只能算是一尝夙愿,根治不得。

“你竟曾疼得晕死过去。”商靖之伸手探入锦被,覆上凤长生的肚子,揉了揉,“辛苦你了。”

商靖之的手烫得很,被商靖之揉着肚子,较被手炉烘着肚子更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