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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生思忖着措辞,直觉得不管如何安慰皆无济于事,最后他只吐出了一句:“节哀。”

商靖之勾了勾唇角:“她是被我克死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绝不是被你克死的。”凤长生思及商靖之曾说过其双亲亦是被其克死的,他并不了解具体情况,遂问道,“将军能同我说为何觉得自己克死了双亲与幼妹么?”

商靖之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想说,对不住。”

凤长生并不想强人所难:“无妨。”

商靖之又喂了凤长生一块蟹肉,凤长生含在口中,并不咽下,接着,覆上了商靖之的唇瓣,进而撬开商靖之的牙齿,将蟹肉送入了商靖之口中,再接着,他抵着商靖之的唇瓣道:“他们不会怪罪将军,只会心疼将军。”

“多谢长生安慰我。”商靖之从不曾向任何人谈及自己惨死的家人,面对凤长生,他却数度不由自主地提了,显是本能地想从凤长生处索求安慰。

凤长生邀请道:“将军亦未用晚膳吧,一道用可好?”

商靖之闻言,情不自禁地盯住了凤长生的唇瓣。

凤长生会意,无论商靖之喂他什么,他都会分商靖之一半。

半个时辰后,俩人方才用罢晚膳。

商靖之意犹未尽,揽着凤长生的腰身,一面为凤长生揉肚子,一面啄吻凤长生的发丝。

凤长生昨日肚子隐隐作痛,加之噩梦缠身,并未睡足,而今吃饱喝足,且肚子被商靖之揉得极是舒服,控制不住地犯困了。

商靖之乍然闻得凤长生平稳的吐息,垂目一瞧,这凤长生果真睡着了。

昨日,凤长生遭逢剧变,发了噩梦,今日是该早些睡。

只是这凤长生未免太信任他了,竟能在他怀中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