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商靖之一时间心动神摇,他翻身将凤长生压于身下,扣着凤长生的一双手腕子,哑声道:“长生,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面孔被商靖之的吐息笼罩着,身体被商靖之虚虚地压着,一双手被商靖之举着越过了头顶,商靖之素来温柔,即便商靖之周身萦绕着煞气,凤长生亦从未怕过商靖之。
眼前的商靖之所施加的压迫才真正地教凤长生领略了杀伐果决的镇国将军是何等模样,但他依然不觉得恐惧,只由衷地感到钦慕。
是以,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在向将军自荐枕席。”
话音未落,他抬首咬上了商靖之的衣襟,用力一扯,露出了商靖之的胸膛来。
这胸膛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他的双目霎时被刺红了,半晌,他才哽咽着道:“很疼吧?”
“不如何疼。”商靖之松开凤长生的手腕子,下了床榻,“长生,你尚未痊愈,切不可做这等危险之事。”
凤长生从背后抱住了商靖之,明知故问:“危险之事是指何事?”
“我禁不起撩拨。”商靖之正欲拨开凤长生的手,却是被凤长生抱得更紧了些。
他无奈至极:“长生松开,我不愿伤着你。”
“可我想被将军伤着。”凤长生颤着手解开了商靖之的腰带,进而将手探入了商靖之衣内,“长姐说我心悦于将军,我笨得很,不懂何为心悦,但我愿意委身于将军,不止是为了报恩。除了长姐之外,惟有将军细心地照顾我,安慰我,教导我,即便知晓我乃阴阳同体之身,亦不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即便我总是自卑,总是说些将军不爱听的话,亦不会不耐烦,不觉得我麻烦;我明明是将军砧上的鱼肉,将军却从不逼我,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纵容我。我与将军相识的时日尚短,可我对将军产生了依赖,乃至于高于依赖的,我所不明白的感情。”
听得这样一番话,商靖之不可能不动容,自从族人被蛮夷屠杀殆尽后,无人对他说过如此发自肺腑的话。
他转过身去,凝望着凤长生,以粗糙的大拇指指腹磨蹭凤长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