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虽然蓄谋已久,可并未选定今日,今日之举实乃临时起意,或者说是鬼使神差。
他迎上商靖之的视线,启唇,将商靖之的指尖含入了口中。
他从未这般做过,舌头被其上的厚茧剐蹭得发痒,见商靖之全无反应,他口齿不清地道:“我若教将军不快了,将军大可提出来。”
商靖之目色沉沉,猛然将大拇指收了回来,转而覆下了唇去。
须臾,凤长生顿觉自己将要气绝了。
商靖之松开凤长生的唇瓣,端详着凤长生涨红的眉眼,迟疑不定。
于他而言,凤长生乃是妙手回春的名医,他当然想一尝凤长生的滋味,更何况,他现下业已蠢蠢欲动。
但凤长生的骨头未及长好,受不得他的折腾。
且凤长生适才提及“心悦”二字,教他意识到自己太过轻率了。
肌肤相亲之事理当惟独两情相悦之人方能做吧?
凤长生说不知何为心悦?
那么他呢?
他长至二十又九,痴长了凤长生一十又二载,从未心悦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