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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他亦不知心悦为何物。

不少同僚都儿女成群了,他仍是孤身一人,他曾两次被今上赐婚,一次被同僚许配了掌上明珠,倘使顺利成亲,他如今兴许亦有儿女了。

但若要问他是否心悦于那三位女子,他能肯定地回答“不曾心悦过”,他甚至连其中俩人的面容都记不得了。

那么对凤长生呢?

凤长生一缓过气来,便抬手扯下了商靖之的上衣。

天尚未亮透,他已觉得这累累伤痕可怖至极,待得天光大亮定然更为触目惊心吧。

他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痕,喃喃自语:“将军想必曾多次九死一生。”

商靖之有了决定,遂按住了凤长生的手:“待你养好伤,再思量思量吧。”

凤长生目中升起了蒙蒙雾气:“将军不必顾忌我。”但不顾忌他便不是商靖之了吧?

“我舍不得不顾忌你。”商靖之叹了口气。

果然如自己所料,自己是被商靖之所珍惜的。

“我可待自己养好伤,再向将军自荐枕席,毋庸思量。”凤长生咬着自己唇瓣内侧的软肉,好一会儿,才将羞耻的话语从唇缝挤了出去,“那将军今日看看我可好?”

“看看你?”商靖之不明就里。

“嗯,看看我,我怕到时候将军会觉得恶心,与其日夜提心吊胆了,不如今日求个痛快。所以烦请将军看看我,再坦白地告诉我恶心与否。”凤长生褪下了自己的下裳,将怪异之处全然展露于商靖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