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语柔快步走了进来,坐到了周岑的旁边。

周岑道:“殷丫头,你有话不妨直说。”

殷语柔垂眸,道:“最近都没那小子的消息。”

周岑动作一顿,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还提那小子干什么?”

殷语柔道:“周老,有些话我知道您不爱听,但为了糖糖,我还是想提醒一句,那样做,我们是不是也该征询一下糖糖的意见?那样对她真的就公平吗?还有她对白栩那小子其实也……”

虽然她真的很气白栩那小子把糖糖害地那么惨,可真如糖糖所说,感情的事情谁能分得清对错,白栩既然能够为糖糖做到放手,那是不是也说明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殷语柔的劝说让周岑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这期间,殷语柔一直在盯着他。

“你以为,我愿意去伤害糖糖吗?”周岑叹息一声,眼中隐有泪意,他捂着自己的脸,开口,“可我已经老了啊,我又能守着她多久,又能救她多少次?”

“他对糖糖动了真心,可他白栩是什么人?你能确保他在外不是树敌无数,能确保糖糖和他在一起能真的平安?抛却这些不说,你真的能确保他能为了糖糖放弃一切,放弃他的野心,安心地陪糖糖过平凡普通的日子?”

殷语柔被他这一席话说地哑口无言。

“殷丫头,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独裁武断也罢,我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其他的,我不想去管。”

人心叵测,爱情和婚约都是一场豪赌,他不想让糖糖去赌,和白栩那样的人赌,赌输了,下场是会万劫不复的。

殷语柔不说话了,她叹息一声,道:“糖糖是您的孙女,既然您心意已决,我尊重您的决定。”

殷语柔从屋内走了出去,只留下周岑一人在屋内,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锅,就这样静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苏棠躺在床上,旁边是准备器材的周岑。

她觉得今天的外公怪怪地,闷闷地不说话,和平日里要给她施针的样子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