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那个留了寸头,穿着倒是很正常,就是人有点不正常,痞痞的。
覃深不着急说话,反正短时间内他也走不了。
寸头从墙根捡起根拖把棍,比划两下,试了试手感,然后拎着它走到覃深跟前,歪着脖子,问他:“我说覃总,怎么着?手头还紧着呐?”
应该是抱歉的话覃深却没用抱歉的口吻:“暂时是这样。”
寸头朝后招了招手,立马有个跟班凑上来,只听他对那跟班说:“给咱们覃总点根烟。”
跟班给覃深点了一根,递到他嘴边,覃深偏头躲了下。
跟班脾气暴,直接给了覃深一巴掌:“给你脸了是吗?”
覃深慢慢转回头来,满脸无所谓。
寸头把跟班揪到身后:“干嘛呢?怎么这么对我覃总呢?无父无母就是你欺负人家的理由了吗?有人生没人养是我们覃总的错吗?”
覃深本来满不在乎的双眼倏然聚焦,站姿也没那么吊儿郎当了。
寸头像是看到什么新鲜东西似的瞪大了眼,扭头看一眼那帮跟班,说:“哟,瞧瞧,咱们覃总要发怒。怪我怪我,怎么能把人没爹没妈这事儿挂嘴边上呢。孤儿最忌讳听实话了。”
几个跟班笑成一片。
覃深面对着胡同口的方向,那地方从他被逼进这里就只有一个人经过。然后看了看这几个人,个子最高的一米八差不多,两个胖子,剩下都很瘦。
寸头还没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覃深的脸呼气,跟下水道一个味儿:“还不上了是吗?”
覃深说了很多遍了:“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