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浮屠山大师兄哪有什么老好人大傻子的模样,兰若娇在此怕是要怀疑自己重度眼瞎。
能无声无息地隐在天空看热闹、前脚教育她好好生活后脚就翻脸如翻书,动起手来毫不拖泥带水的墨白雨,他要是个老好人大傻子,那全天下估计都没好人和聪明人了。
大概只是兰若娇,从未见过她大师兄冰冷无情的一面。
毕竟,人有千面,亲人与仇寇所见的面容自然不同。
司无鸢被掐着脖颈面色逐渐涨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不过她对命运这大坑货都没低过头,区区一个大冤种的威胁算什么?
她的嘴角甚至还弯了弯。
“我就、再说、一句。”
“大师兄……你、手腕上、的疤真难看啊。总不至于是、割肉放血的、吧?”
墨白雨骤然松手。
任由司无鸢再次跌进坑里。
“你在暗示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他入门是孤儿,整个浮屠山宗的人都知道。但除了破剑峰的师门亲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在入门之前的三天还父母族人皆在、而后被人灭了满门。
司无鸢为什么会用被屠满门给他举例,又为什么三番两次对他露出那种怜悯叹息的眼神,墨白雨刚刚扼住司无鸢脖颈的右手缓缓握起,手腕上还没愈合的伤痕突然尖锐地疼痛起来。
他剑眉拧起,难以置信这女子几句话就能让他剑心动摇。
司无鸢却在这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