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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都是长辈,他无法抽身,又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地回家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总有那么些不恰好的事情。

岳阳抱着早晚可以见面的心思,一个人回首都。

他把家里打扫干净,给车加过油,柜子里填满零食,然后从正月初十一直等到元宵节后。

北方的城市寒假长,余清音今年在家也待得久。

她走的时候甚至认为未来十年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坐在飞机上格外惆怅。

眉头皱巴巴跟个苦瓜似的,余景洪戳她一下:“以前见你从家里走都是欢天喜地的。”

余清音:“年纪大了,多愁善感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

余景洪才不会明知要挨骂还惹她,扭过头看窗外,过会自己憋不住:“我爸给我涨生活费了。”

余清音下巴微抬:“不用客气,跪下来磕个头就行。”

说得好像她就是他爸,呸,余景洪都被这句话绕晕了。

他道:“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

余清音理所当然:“就说钱不够花呗,还需要什么?”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余景洪但凡跟父母叫穷,必然要挨顿骂,疑心他是想充游戏,骂完之后还不给钱。

轮到堂妹,哪怕说首都的空气收费都有人信。

简直是没天理!

余景洪一脸气不过,但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要是家长也会更愿意相信她,说:“开学我就去面试。”

余清音拍拍他的肩:“恭喜你,开启未来二十年的工作生涯。”

听上去可一点庆祝的意思都没有,更像是在坟前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