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在王府里躺尸了,礼部不能没有尚书,空潋直接卸了他的职,选了一个各方面都比齐王更合适的人做礼部的尚书。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坚定的皇党。

礼部尚书上奏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是一个月后的太后寿诞。

但大家都知道,太后的弟弟刚被砍了头,极度哀伤悲痛之下久病不愈,听风声,不养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的。这个时候办寿诞,往好了说,是冲喜,往不好了说,那就是冲撞。

别说什么这是太后自己的寿诞,应该没有冲撞一说,前朝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凡这事没办好,礼部尚书才戴上的乌纱帽就得被摘了。

太后寿诞?

邵瀛在心中嗤笑一声,很想说这寿诞不办也罢,但又想到那是他的生母,免不得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便只得面无表情地道:“太后病重,宫中宜静,不宜喧闹,寿诞之事一概从简。”

礼部尚书松了一口气,俯身拜下:“臣遵旨!”

接下来又是陆续几件国事,全都由邵瀛自己做主处理了。

无论是坐于帝王下手的信王,还是闭目养神的邹相,他们都没有出言插手的意思,仿佛已经放心地将全部政权交还给了这位才满十六岁的皇帝。

上头余y an数两位大佬不发话,谁有这个胆子跳出来质疑?

上一个敢伸手的人已经在王府里躺尸了,据说生不如死,若是落得那样的下场,还不如死了算了。

空潋全然不知道这些勉强算是同僚的朝臣在背后编排自己,下了朝,他先是随大流出宫回府,然后在马车上计划起了该怎么把自己的小爱人拐出宫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