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许朗说,“好好过日子,这不儿子都有了。属你年龄小,属你跑得快。”
沈书语说:“挺疼的。”又说,“真想给他肚子上也拉一刀。”
许朗笑嘻嘻的:“你问他愿意不愿意?”
沈书语只好叹了口气。
“好好修养。”许朗瞧瞧外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朗和沈书语道别后,心想着无论如何得和谢宗臣聊聊今日所见所闻。可刚一出门口,就发现那人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许朗稍微一站定,合计着刚才说得那些话,这人都听得清楚。
于是赶紧赔笑:“秦总,好久不见啊。”
秦业诚一言不发。
许朗又道:“秦总何必如此见外,其实不可不必避嫌。”
秦业诚这才动了动身体,正眼没瞧他一下,语气冰冷道:“该避嫌的不是我。”
人进去了,许朗站在外面,无谓耸耸肩,心说这是在点他呢,还是想让他点别人呢。
……
秦业诚关了门,顺手将外套挂起。外头天气说冷不冷,说热更算不上热。房间内倒是温暖惬意,只是气氛不够热络。
亦或是说,热络气氛已然消弭。
从那两人离开再到他进来,不知床上平躺着的那人话语减少多少。
他也不说话,从门口走到床边,低头瞧着她。
沈书语看见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残阳透过窗台映在他脸颊处,鼻梁一侧投落浅淡阴影。她安安静静,目光不眨。明明昨日才见,好似从来不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