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 沈书语亦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该怎么说,她和秦业诚向来就是这样的,她没觉得不好——不, 她感觉不好,但是也习惯了,至少她能在秦业诚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我们沈家的女儿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沈母说,“趁着这个机会, 你赶紧与他分开, 将他与沈氏集团彻底断绝关系。”
“妈, 我先不能……”沈书语如实道, “我现在好乱, 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沈书语直觉里沈氏和秦业诚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十分巨大。她静默着思索,耳边全是沈母的唠叨,又过了一会儿,眼睛忽然变得酸涩,强忍道:“妈,我还有事情,我待会儿给您回电话。”
挂断电话,沈书语便拨通秦业诚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响,一声一声,直至消失。她不死心,又一遍遍打过去,终于有人接了,却是一片沉默。
男人低声道:“你不说话我得挂了。”
“秦业诚——”沈书语忙说,“你在哪儿?今晚回家吗?”
他不回答,问她有什么事儿。
沈书语怀疑他不知道离婚协议的事情,听他说话更不能判断,只是一个劲儿追问他在哪儿,忙什么。
秦业诚说:“我挂了。”
“等等。”她听得出他声色的沙哑,“我收到一份文件,有你的签名。”
他接着问:“什么文件?”
沈书语盯着那些白纸黑字,唇瓣翕动:“离婚协议书。”
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你签了吧。”
“为什么呢?”沈书语确定自己的心有点儿疼,这种疼痛来得迅速且汹涌,短时间内席卷了她的呼吸与思绪,继而变成哽咽,“秦业诚,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