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诚现在归三个人管。”谢宗臣说,“赵恒联,苏柯,这两位都是沈氏的人,赵恒联来众诚五年,他属于技术部,管理方面其实不太擅长,苏柯也差不多,他和赵恒联前后脚进的众诚,还有一个是沈煜。”
沈书语泣不成声:“那众诚不是完了吗?”
“也不一定。”许朗说,“主要看秦业诚。”
沈书语稍稍镇定,哽咽道:“我们要离婚了……”
谢宗臣和许朗对视一眼。
许朗又道:“众诚是个结构完整且蒸蒸日上的公司,秦业诚这事儿没被爆出,按道理来讲其实影响不大。”
沈书语低声说:“众诚有今天,是因为秦业诚,他对众诚的付出不是沈煜能做到的……”
许朗笑了声:“你现在这么向着你老公?”
沈书语低眸不语,许朗又纠正道,“前夫、前夫。”
“事实。”沈书语擦擦眼泪,“做人最忌讳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
谢宗臣意味不明地看她:“你这是说谁呢?”
“没说谁。”
有关于秦业诚被带走调查的事实,谢宗臣和许朗也不能完全知晓,他们所知道的只是圈子内部流传出的言论。
沈书语坐在沙发上,看着桌面的眼神略显呆滞。头脑仍是昏沉,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思绪。她静默多久,谢宗臣和许朗便看了她多久,知晓她的异常,两人没敢打扰她。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沈书语才微微颤动。她缓缓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中跳跃着沈母的备注,她明明已经濒临崩溃,却还要安抚旁人情绪。
她接起电话,承受着来自那端的质问与批评。听完这些,沈书语才想起,自己还不如去找他们,反正在他们眼中,她是不孝不敬的女儿,甚至懦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