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沉默地看着沈博海。
沈母将她半推半就送进她的卧室,门刚被关,就有了门锁拧紧的声音。她站在门后,望向窗户之外,夜色浓郁且静,她强忍着哭泣,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秦业诚说得对,她确实愚蠢。
……
沈母将秦屿从京郊别墅带回沈家,沈书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沈母便将小家伙放在她身边。
沈书语伸手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脸颊,继而转身睡去。
沈母将外孙抱起,带有抱怨道:“你起床,去给你爸道个歉。”
没有回应。
沈母便起身向外,走到门口时,听闻身后传来两声咳嗽,又忍不住交代:“下楼吃饭。”
沈书语全身隐在薄被中,耳边空无一物,皮肤烫到有种干涸的错觉在。她张着嘴唇,轻轻呼吸,发出呼哧呼哧的轻微响动。
沈家内外一如既往,她在与不在,出门与否,到点儿都有人拧开她的房门来送饭。她躺在床上睡下,亦或是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都不会有人和她说话。
又过了几天,沈母发现她仍是这般,便叫项媛媛来做说客。
房间干净,但窗帘拉起,光线黯淡。项媛媛走到窗边拉开半边,不敢拉起太多。她回头看了眼床上鼓起的一片儿小小山丘,仍是一动未动,于是走进,轻咳了声:“还没起床?”
床上的小小山丘动了动,数秒后,掀开一角。女人白皙的脸颊从中露出,仍是不动,声色沙哑道:“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