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没敢想。
但沈书语却只看到了他的犹豫。
她觉得,如今的秦业诚已经拿捏不了自己,但在此情此景,却不忍心对他造成伤害。这种气氛很和谐,对得起他们近两年的同床共枕。
沈书语垂下眸,深深叹息,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发现女人——或许是大多数女人,做了母亲后,孩子自然而然就变成第一位,至少我是如此,我不会跟你断了联系,就算我日后找了其他人,秦屿想你或者你想秦屿,我都会带他来见你,只要我有时间。”
秦业诚紧蹙着眉头,双颊紧绷,一时间轻松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沈书语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得他不开心,要不然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开始了解他这个人。他就是占有欲很强,性格霸道的人。
沈书语说:“时间不早了,就这样吧。”
天色暗了,胡同里人却变多。秦业诚将秦屿抱起时,他还睡得酣甜。他把人送到车前,一路无言。
这次他们聊得足够多了,比他们离婚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深刻。
他最后问她:“你去哪儿。”
“西雅图。”
“三十号?”
“嗯。”沈书语甚至将航班号说给他,将小家伙接过来,又意味深长说了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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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段时间,沈书语和林行舸忙于艺术展览的事情。
沈母给她打过电话,让她隔三差五回家来。
沈书语忙得晕头转向,说自己没时间。
沈母在那头叹息:“你在忙什么?你是真的心狠啊。”
沈书语听得一愣,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