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又道:“你爸不生你气了,你今晚回家来,我们就你和你弟两个孩子,你到底跟我们怄什么气,犯什么浑。”
沈书语反驳道:“我没有,我一会儿打电话让司机把小屿先送去。”
“不用了。”沈母道,“你爸已经把小屿接来了,你忙完直接回来,别让我们操心了。”
沈书语挂断电话,林行舸正笑着走来,她忙转换笑容问他什么事情。
“是不是有人找你?”
她笑道:“是家人,已经解决了。”
林行舸也笑:“你跟我去美国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吗?”
沈书语说:“没有。”
林行舸露出诧异目光。
“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决定。”她说,“再说了,又不是不回来。”
“也许呢?”林行舸做了几个夸张手势,看着她的眼睛,“也许你会爱上西雅图,然后决定永远都不回来了!”
沈书语再次被他的笑容和自信感染,勾着唇角:“也许吧,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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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语忙完后回了趟沈家,自上次和沈博海吵过后,她已很久没有回来。沈家人似乎是看到她决心,见她独自一人带孩子也不多言,沈母隔三差五就要给她打电话诉说,大意是就算是偏心也不会偏到哪里去,从今以后不会插手她的任何事,就算要和秦业诚复婚也不会管。
沈母越是如此,沈书语便越是沉默。
饭桌上沈博海话少,沈书语话更少,父女俩安安静静用完餐,各回各房间。
这种气氛并不算窒息,因为彼此的态度都有裂痕。
人性有多复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