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飞往西雅图那日,沈书语除了带着秦屿,还带了三位精通英语的佣人。林行舸第一次见到秦屿,评价说:“他除了肤色,其余不像你。”
沈书语说:“他像他的爸爸。”
秦屿刚降生时,样貌很有她的影子,可如今一岁多些,越长越像秦业诚。
沈书语坐在位置上与林行舸攀谈,忽然来了通电话,低头一看,是秦业诚。
那边问:“在哪儿?”又说,“没看见你。”
沈书语想说她正在候机,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儿。
秦业诚又问:“书语,我有话对你说。”
这次声音带点儿着急了,沈书语却彻底沉静下来,“嗯”了声:“你说。”
“我公司刚谈成了一笔生意,虽然没有之前多,但公司整体步幅稳步上涨,前景可观。”他气喘吁吁。
沈书语问:“秦业诚,你在哪儿?”
“我在找你。”秦业诚叹了口气,还爆粗口,说:“他妈的不是这个航班?你在哪儿?”
“你找我做什么?”
秦业诚沉默,好半晌才道:“你上次不是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吗?”
他将这话听到心里,沈书语忽然心跳加速,但很快又反问他:“我不说的话,你就不会来了,是吗?”
“沈书语,老婆,祖宗——”秦业诚似乎很是无奈,“求你了,别走。”
沈书语没再说话。
听筒里是他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