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辜恻失心疯似的跟人混架,也就钟渊去劝,还能稍微抑制点儿,换其他人都得带伤出来。
早读结束有短暂五分钟休息。
各组小组长将数学报放在章雨椒桌面,小纸条记录未交人员。
章雨椒兼任第六组的小组长,她从前往后收。
收到辜恻那个位置。
照例反手用笔帽敲了敲桌沿。
一下。
两下。
枕肘的人仍无反应。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辜恻直起了身子。
他戴着顶黑不隆咚的棒球帽,帽檐圆弧影子将瘦削的下巴颏儿整个包裹,他没抬头,别提辨清他那双出现在昨晚梦里的眼睛了。
章雨椒提醒,“数学报。”
“没写。”
音质沉凉。
她抬笔,在便签纸上循例记录。
落笔刚写出道“横”,却冒出只手将她整本便签纸夺了过去。
扭曲的便签本被辜恻攥在手里,指骨泛白。
他行径怪诞,语气反倒莫名怄气:
“你就真的记我名字是么?”
抬首时,凹状的帽檐在他眼底横亘道阴影。
章雨椒觉得莫名,“也不是没记过。”
况且各科课代表也没少记他名字,他也浑不介意。
那本便签完完全全被桎梏在他指间,章雨椒去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