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一时分不清到底因何而骄傲。
朱朋吉这个庆祝的理由,摊桌面讲倒不会显得功利。
想起看电影来回接送的朱家司机,章雨椒端起果汁喝了口。
“谢谢妈妈和贺叔。”眉眼明艳说。
“还有呢?”朱朋吉暗示她。
同样在场的还有贺乔柏,坐她斜对面。
他上半年已经高考完了,用他亲爹痛心疾首的口吻来说,便是“宁愿去个名字一长串的野鸡大学,也不出国,真是一脑子泥沙!”
贺乔柏大学在本市,但没回来过,包括所谓的家庭聚会也不见人影。
时隔半年。他还是那副瘦高微微驼背的样儿,嘴唇没什么血色,明明眼窄应该更显深邃,放他身上却只有懒散。
此时听了朱朋吉的话,冲她挑眉。
章雨椒皮笑肉不笑,“还要谢谢哥哥专门回来。”
朱朋吉满意。
席间,贺荣涛踌躇几番说:“阿吉,我那店的生意总是不温不火,我做的其实也没大意思。”
朱朋吉分别夹了筷子排骨给章雨椒和贺乔柏,闻言,
“想开个别的什么店?”
“算了吧,我也就不是那块做生意的料。”贺荣涛摇头,仿佛认清事实。
朱朋吉安慰他几句,要他赋闲在家休息也好。
贺荣涛体贴,“要不让我去你公司上班吧,我也好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不然做行政岗位?”
朱朋吉执筷微顿,“我身边可不轻松,况且公司私底下都喊我灭绝师太你知道的,到时候六亲不认,凶你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