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是工作,我分得清。”贺荣涛称。
旁边贺乔柏翻了个白眼。
换平时,任凭贺荣涛有个什么要求,朱朋吉眉也不皱就应了,或是签支票或是找关系。
这回却没松口,改说:“我看未必,你不是书法蛮好的,开个培训班好了,资金你不用担心。”
章雨椒领会出朱朋吉心里意思。
像以前跟她出席某些宴会那样,适时转移话题,“贺叔叔会书法?”
“当然,我房里那篇《洛神赋》就是你贺叔的字。”朱朋吉喝了口汤。
贺荣涛也就顺着书法的话题走了下来。
寒假过半时迎来除夕。
章雨椒和朱朋吉两人过的,加上保姆和司机,也才五个人,空旷的别墅愈显冷清,兴许是少了贺荣涛大笔挥洒写的春联。
初二去拜年时,章雨椒问:
“贺叔呢?”去年除夕夜他也在的。
明眼人都知道贺荣涛因上次工作的事和她起龃龉了。
朱朋吉正捏眉梁,少了贺荣涛在身旁知冷知热,她明显要不习惯,但态度依然漫不经心,“说是去旅游散心,估计过两天也就回来了。”
章雨椒切身领会过,朱朋吉将公司看得有多重,没再说什么。
和朱家相较,浮月湾的辜家明显要热闹许多,因拜年而来的人络绎不绝。汤雯是个情调深致的老太太,将庭院布置得典雅又不失喜庆,穿的件朱红旗袍,出来迎客时披了条披肩,
“朋吉,正说起你呢。”
朱朋吉扫走疲态,喜上眉梢,“怪不得打了几个喷嚏,原来是太太念叨,感情好,我还以为感冒了呢。您想到我什么了?”
“就你贫,”汤雯笑,“我和老头刚喝你上次带来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