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牵他。
拽了下,没拽动。
远处传来对话:
“好晒啊。”
“院墙那边有课梧桐树,还有风,我们去那颠球吧。”
梧桐应该是指他们身处树荫的这颗,就在即将与拐角处来人两厢对视、章雨椒欲松手站远时。
辜恻反手牵紧她。
从另扇小门进了楼道。
章雨椒以前常在这看英语单词,当辜恻拉开天台门时她还诧异了下,天台门常年锁着,居然开了。
楼道墙角筑了级五十公分的台阶,角落有盆干枯的盆栽。
辜恻拿手帕擦过灰,拉她在台阶坐下,这里有墙遮荫。
重点没人。章雨椒关注到。
“阿嚏。”他又没忍住。
鼻尖开始泛红。
章雨椒问:“不是过敏,怎么还摸猫。”
她想起在寺庙的苦槠树枝干上,她抱起只瘦弱受伤的猫时,光靠近点,他便喷嚏不断。
辜恻松手,抿唇,不吭声。
他其实早就发现章雨椒在身后跟着,等她喊自己。喂猫时,他就在想,她怎么还不叫自己……明明这里根本没人。
越想,不禁比平时多摸了几下猫,反应也更严重。
脖子甚至起了红疹。
“用不用去医务室拿药?”
依旧不吭声。
章雨椒从口袋拿出包湿纸巾,
“不然你擦下手。”
他刚才貌似没来得及洗手,衣袖、手上难免粘带猫毛。
仍没等到回答。递过去的纸巾也没接。
她佯怒,“辜恻你再这样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