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手在身体两侧台阶边沿,垂着颀颈,薄翼般的眼睑眨动频率愈发密,似乎在极力克制眼底汹涌。
她如临大敌。
立马伸手去揉他后脑勺柔顺的发丝,像抚猫似的。
解释说:“昨天我家里有客人,怎么可能一直不走呀。”
辜恻原本喉咙里又酸又涩。
昨晚,他气她丢下自己,故意拿乔,晚了很久才回信息,结果捧手机到后半夜也没见回复;
早晨,他亲眼目睹,孟露挂在她身上,脸还在她肩侧蹭,两人有说有笑往食堂去,她丝毫没发现后面的自己。
他整个人快要被酸涩腐蚀了,偏偏教室里全是人,她压根儿不可能理自己。
如今被她动作一勾,彻底没法故作冰冷姿态。
俯在她屈起的膝间,喑哑的嗓音满腹委屈,
“你就是欺负我了。”
又来了。
章雨椒无奈,“好好好,是我欺负你。”
她怕见到他抽抽嗒嗒的模样。
幸而他脸颊埋在自己膝盖,没感觉有泪渍的湿漉,不由地松口气。
但是,辜恻状态委实不对劲,他呼吸微促,像喘不过气,要窒息似的。
“你怎么了?”她惊骇。
他换了个姿势,枕在她大腿根,面朝她腹部,然而呼吸依旧低促。
她看见了蔓延在他颈间的红疹,在白腻的肤色上极其醒目,白t领口下也有,比一开始严重得多。
章雨椒将她肩掰正,他便仰躺在她腿上,她将他病态红的脸色尽收眼底。
“过敏的原因?”
他点头。
“喘不上气吗?”
“嗯。”他难受出声。
章雨椒立马推他起来,装备下楼去医务室。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