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台出口严丝合缝的铁门,一时怔住。
他们进来时门分明没锁。
“你顺手把门关上了吗?”她问。
辜恻摇首。
难道是被风吹锁上了?天台门老旧,他们这面甚至门把手残缺,连拧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从楼道那端开。
她本以为这节体育课要打网球,将手机搁在了更衣室储物间。
“你带手机了吗?”她又问。
辜恻迟疑了下。
“没。”
他说。
这扇门原是有锁链的,今天不知为何锁链没了,还半敞门。
她扫视圈。
有面角落置放着数袋水泥、全新的白水管,还有一些电钻、刮板之类的工具。
体艺馆外墙渗水,尤其大雨后,应该是来修排水设施的,估计去吃午饭或别的原因暂时离开了。
她不禁凝眉,“你还忍得住吗?”
他点头。
“坐着休息吧。”
他胸膛起伏明显,估计喉咙也因过敏肿了,说话嗓音也比平时哑。
章雨椒试着俯瞰楼下,看能否找到个注意到楼顶的人,心里也在思索怎么解释两人独处的事。
奈何一边是校门外大马路,一边是大操场草坪,距离太远,且这个点太阳正浓,压根没有班级在室外上体育课。其他角度都是些树、屋顶死角。
辜恻拉她手腕,
“难受。”
章雨椒便放弃找人。
坐他旁边。
辜恻温顺地,再度枕上她的腿。
他指腹欲挠颈间的疹,被她按住手,“别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