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了句,“麻烦再给我拿一瓶氟沙星滴眼液吧,最近花开得多。”
“对花过敏?”校医声音悠远。
“不是我,一个朋友,他对很多东西都过敏。”随病房门被推开,声音愈发明晰。
男生在隔壁病床等。
帘后,辜恻已经捻起另颗药吞进喉咙。
章雨椒看着他寥落孤坐在床头的模样,有种功亏一篑的溃败感,庆功宴他就在生闷气,她原本为了化解矛盾,才跟他去体艺馆楼后,可如今,又陷入僵局。
隔壁床有人,她咽话,选择安静,转头出门。
钟渊刚从手机抬眸,便是章雨椒的身影匆匆而过。
他狐疑。
掀开帘子,果然,“阿恻?”
“怎么电话也不接。”
“听辜爷爷说你放假要去北城上舞蹈课。”
“我暑假也在北城住,到时候……
“你怎么了?”钟渊困惑。
转念,又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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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闹躁,一到饭点,食堂冷气出口下方的桌子被争抢坐。
“救命!这学期过得好快,我不想上魔鬼高三。”孟露话唠属性发作。
“章章你都不知道,我每天上课有多想睡觉,像坐飞机一样。”
“鼻通棒没用吗。”章雨椒看她在网上买了大堆泰国牌子的清凉薄荷的鼻通。
“开始是挺带劲,现在早就免疫了,把我脑袋摁风油精里我都不一定清醒。”
“下次试试起来去洗把脸,走动了更不容易困。”章雨椒说。
孟露仰天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