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的舞蹈课同学盛语迟。
盛语迟人很热情、话也多,有次见章雨椒在和辜恻视频,还主动凑前来自我介绍,说他两周岁才说话,一度把他们家人急坏了,检查一圈,发现他哪哪都健康,单纯开口晚。所以给取名“语迟则人贵”的语迟,还想一阵输出的,被辜恻摁住脸拧往别处。
如今看来,语迟不符他,语多才贴合。
盛语迟在路边缩着身子,手里捧个烤红薯在啃,旁边烤红薯的三轮车烟囱冒热腾腾的烟,风中弥漫烤红薯的甜香。
见到辜恻,他热情跑前,朝摊子昂头,“请你吃烤红薯,大小随便挑。”
“不吃。”辜恻说。
盛语迟自认幼时学舞以来,所受夸赞无数,什么“天生的好苗子”、“有天赋”,连老师也破格给他上课的名额,可自从与辜恻师承一处,他倍受挫败,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辜恻的舞感、身体条件、自身禀赋远高于他。
听他说不吃,不禁感慨人家的自律,手里解馋的红薯也不香了。
下一秒。
“不喜欢吃甜的。”辜恻说。
盛语迟愣了愣,露出大白牙,“我特爱吃甜的,要不是天天称体重,一丁点儿变化都能被发现,我真想白饭都拌糖!”
他不知不觉跟着辜恻走,边好奇,“你住这边吗?我也住这附近,喏,就那栋尖顶的楼。”
辜恻听见耳机里章雨椒的哈欠声,低了低声音,言简意赅,
“不是。”
盛语迟交流欲旺盛,平时辜恻上完课就走,好容易被他在外面逮到。
不过,被一个半大小男孩给抢了先。
小男孩到他们大腿高,穿着破旧,提着篮用塑料圈裹束的红玫瑰。
男孩拦在他们面前,“哥哥们买花吗?送给你们女朋友。”
“不买。”盛语迟光棍一个,买哪门子花。
他又替辜恻应付,“这个哥哥的女朋友在外地,也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