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椒抬脸,强调,“章小姐。”
有点以他之矛攻他之盾的意思。
几乎是瞬间,辜恻泪线静悄悄淌落。
他失态得太突然,尽管已经撇开脸掩饰,也无济于事。
有些事,有些话,辜恻自己可以做、可以说。但如果章雨椒反唇相讥,仅仅一个“章小姐”,立刻能令他溃败到无处遁形。
就是这么别扭、矛盾。
章雨椒将他晶亮湿漉的侧颊尽收眼底。
总算抵消与其拧挣的势头,但语气依旧不算轻柔,
“不是你要喊的么,哭什——”
话音戛然而止。
辜恻扭回脸,那双眼瞳红得发沉,宛若广袤原野起火,将天边映照通红、沉重。
昏瞑里,辜恻俯头,亲了下来。
准确而言,是重势啮咬。
摩擦、碾揉、呷咬在柔软的唇瓣。
直到章雨椒松开齿缝,用舌尖勾弄他的,这场混着眼泪咸味、彼此津液的“战役”才渐渐变得缱绻。
空气冷冽,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交缠缭绕。
辜恻将她手里的笔记本、烬灭的烟蒂顺走,放在车顶,他的手很冰,执她手伸进他毛衣后背里时,章雨椒有刹那间的清醒。
但很快,早已解锁的车门被他打开,几乎是半推半倚,辜恻躺在了后座椅,一汪潮湿朦胧的眼睛深望她。
深色卡宴掩映在夜幕下漆黑树影里,偶尔,模糊的汽车轮廓仿佛随枝木被风刮动,风急骤那会儿,一时分不清是车身树影动,还是车动。
月光泛泛,梧桐林外一抹车灯远远驶转,拂过后座车窗。裙边,辜恻嘴角晶熠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说:
咳咳……(纯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