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片安静。
“梦中情人?”老头盯着画本,用强压调侃的语气扣出了她的小心?思?。
郗雾咽了口口水,低头装鸵鸟。
画上的少?年有让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像高山的风、深山的湖、浩瀚的宇宙。
她的黑发被挽在脑后,松松垮垮,上面插了一支2b铅笔,眼窝下的乌青浓而深。
老头还要毫不留情地调侃她:“啧啧啧,可惜了,好好一个帅哥,被你?画成这?副鬼样子。”
老头手指摩挲着下巴,不住地摇头叹息。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技法补起?来的。”她不以为意地反驳。
她天生就?不信权威这?一套,她只信自己,所?以所?有的技法全部是她从小到大自我琢磨出来的,郗文容不是没给她报过绘画班,但是对?她来说,与其在有空调的室内听上一整天的课,她宁愿拿着画本在河边自己琢磨怎么画出一枝淹死的梅花。
搞艺术的,完全的模仿是深渊的开始。
她不像那些前辈,因为经验而深谙这?一点?,她是从本质上就?厌恶。
而事实就?是,当你?在某一件事上,无论?好坏,过分的强调会导致过分的极端,而过分的极端往往预示着无差别的失败。
因为变数的解法是与时俱进的,如?果抛不掉钻牛角尖的心?态,那成功也只是偶然,而非意料之中的必胜。
而她讨厌机会主义和固步自封的一切。
这?就?和信了老人“女生学不好数学”的鬼话一样。
毕竟时代?在发展,世界更是瞬息万变,如?果永远用十年前的观点?对?付今天,那就?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