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令,屋内闷热,今年的盛暑,热浪接着?一阵又一阵。
晨风微热,院中?墨竹沙沙作响。
卫子衍正在?凉亭下?饮茶,他?昨夜几?乎又是一宿未眠,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脑中?已是一片嗡鸣。
“世子爷,霍少将军来了。”长安积极禀报。
听见“霍少将军”四个字,卫子衍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连饮了两盏凉茶,这才抬首看向霍晏礼。
霍晏礼浓密的剑眉上,还沾了晨露,足可见,他?起得有?多早。
卫子衍嗓音不冷不热,却仿佛掺杂怨气:“何?事?”
霍晏礼匆忙赶来,倒是被这冷漠的两个字,给“冻”住了。
他?愣了愣,总不能僵站在?那里?,只好?兀自落座。
“表弟,裴大人不久之前告诉了我一桩事。曹屠认罪了,但昨夜死在?了牢房。曹公公不知从那里?寻来了替罪羔羊,顶替了曹屠叔父的身份。也就是说,曹屠虽死,曹公公还是安然无恙。”
“他?这次是“金蝉脱壳”了。”
“表弟,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
霍晏礼寥寥几?句,皆是重点。
没想到,曹公公会?断尾求生,杀了他?的侄儿,保全了他?自己。
若是帝王英明?,曹公公这次必然逃脱不了。
怕就怕,帝王有?心庇佑。
曹公公陪伴了帝王近二十载,不是什么人都能顶替他?在?御前的地位。
霍晏礼盯着?卫子衍的眉目,等待着?他?出谋划策。
却闻卫子衍淡淡启齿:“没有?“咱们”,你若想扳倒曹公公,你自行去办。至于我要如何?做,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