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如瀑似锦,若隐若现的光泽像湖面轻悠悠的涟漪。
几乎要蒙蔽所有了。
江枭肄上幅的嘴角,即将完整成一个笑容,但微风刮进了心腔肺腑,陌生的搔痒让人警惕,不明的冲动被抑制,那道弧因此克制,无声无息断裂。
乐曲唱至最后一段“when i folded(当我将牌舍弃)”,他太阳穴跳了跳,面色躁郁地按下关闭按钮,拿出卷烟点燃。
音响室安静了好一会儿。
顾意弦收拾了怒气或者别的,率先打破沉默,“江先生,现在能回归正题聊工作吗?”
“嗯。”
再无下文,只有淡淡烟雾环伺在周围,她攥着抱枕的一角,语气委屈,“我知道自己的眼界低见识也不广,万万比不上您,但我以后会努力学习,争取在短时间提高认知理解的广度和深度。”
背后的人还是沉默,她用力薅布料上的短短绒毛,当作是他的头发,更加委屈,“您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格,不配为您工作?”
“万小弦,我给你一个机会。”他缓缓道。
顾意弦立刻回头,妩媚细长的柳叶眼里有藏不住的开心,以及得逞之后的狡黠,然后又迅速隐匿无踪。
她语气很轻,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江枭肄瞥去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两天后我需要一个女伴,你会得到一个任务,若是完成出色,我可以考虑你之前的提议。”
顾意弦垂睫,没有应下。
南楚争霸赛就在两天后,江枭肄说的是赛后在流连街举办的酒会,届时兄长也会在,以江枭肄的身份必定会与兄长撞面,而且他说的任务尚不明,万一与顾家有关接下岂不是等于自爆。
高回报一定伴随高风险,不能铤而走险,否则功亏一篑,但条件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