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露出不似以往的情绪。
江枭肄本就在端详,敏锐察觉后眯起眸子,不冷不热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在想自己上不得台面,担心丢您的人。”顾意弦笑。
她两眼频繁翻眨,视线躲避他,焦点飘忽不定,虽极力保持镇定,秀婷的细眉前端微微颤动。
——她在撒谎。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万小弦,你所求之事,我应允了,既然没有魄力去接受,当初就不要夸下海口。”
“江先生,您误会了”
“不必多言。”江枭肄冷酷地打断。
他此刻全然清醒。
叫警察两面围剿也没见她如何,现在惧怕只有一个原因——她知道他未提及的酒会,所谓上不了台面必是那里有她幕后之人。
流连街的酒会,南楚四方势力与其他实力偏上的派系有入场券,而她这种娇生惯养,眼界高见识广的女人不可能是其他小派系。
龙楚地产的邢兴生,华森建筑的顾檠,飞牧农业仇祺福,三位之中年纪最大的仇祺福四十二岁,她不可能是女儿。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江枭肄快压不住冲出皮囊的暴戾,面色阴恻恻往下沉。他再没看顾意弦一眼,嗓音冷得要命,“明天我会命人送你出榆宁。”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