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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之急哄好旁边这尊大佛, “江先生, 您——”

“万小弦。”

语气寒如冰, 嘶嘶冒凉气。

顾意弦的手一抖,金色液体溅出几滴隐没在手工羊毛地毯。

空气凝固。

她的脸发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枭肄真的敏锐到这个地步?若他真发现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回去?总不能真被自己美色迷惑了那太扯淡。

所以他在试探,试探什么呢?

她咽下口水, 镇定地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装作小心翼翼地问:“江先生, 不知我怎么得罪您了”

江枭肄面无表情侧头。

拆穿或拍屁股走人多么简单的事,却偏选择做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的莽夫,甚至梭/哈就为了一句貌似真诚不带敬语的“我想看你赢”, 导致背离计划提前宣战。

现在冷静下来, 不免怀疑是否那天暴雨淋太久,水灌了满满当当一脑壳, 哦,淋雨也是因为把伞给她,他现在更像所有质检不过关的三无产品。

得罪?

真想掐死她再掐死昏头的自己。

死男人不说话装高深,顾意弦嘴角快抽搐,小臂也举得酸,她伸手把玻璃杯搁在江枭肄面前的隔板,“您请用,慢慢喝。”

傻子才陪一句话蹦不出来的人耗。

江枭肄的视线在某一处停顿,表情缓和了些,欲言又止。

话还没酝酿好她已经转身背对他看向窗外,又侧仰靠向皮质大班椅,甚至还按喀哒按灭左侧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