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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小弦。”他冷声道。

六米车身,后座空间宽敞,andrew uirhead的座椅,自动加热装置烘得浑身暖洋洋,因此顾意弦准备好好享受宁静,暂时把一个两个烦人精抛掷脑后,刚闭上眼。

“江先生,您有何贵干。”她的语气有一丢丢不耐,皮草外套被环抱的双臂拢住,拒绝的姿势。

氛围安静,能听到缓慢粗犷的吞咽声。

“抱歉。”

酒精醺醉空气,她迟钝,“什么?”

“刚刚太用力了。”

是在说她的胳膊,顾意弦没想到江枭肄会这么细心,转身还保持侧躺的姿势,眼里盛满讶异。

几道淡血色指印形状的红痕环绕在她小臂,不像无法反抗而是挣脱留下,倔强到极致的脆弱,让人起恻隐之心或更重的凌虐欲。

江枭肄的眸色降沉,表情有些不自然,往旁边坐了点,“抱歉,我的问题。”

这个角度使顾意弦无比清晰看见江枭肄侧后方的耳廓,以及上方百无禁忌的英文刺青。

那处的皮肤很薄,墨水很容易穿透,渗透纹理,镌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双颊因为抽吸的动作凹陷鼓起,嗓音好似被浓聚飘散的白雾托到半空轻柔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第三次。

顾意弦是务实派完全get不到,江枭肄大抵在补偿自己,试探道:“工作可以吗?”

“可以。”不假思索的回答。

喝醉了?她乘胜追击:“在您身边的工作呢?”

“万小弦。”江枭肄没看她,身体倚在靠窗的一边,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gallop有很多部分很多职位,为什么非要在我身边。”

——当然为了搞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