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翕张之间,第一次清晰念出他的名字,“江枭肄。”
有种天然气水化合物,在高压低温条件下形成冰状结晶物质,外观像冰,遇火即燃。
江枭肄偏过头望向沽江,弯曲的堤坝隐没在月色,他的掌撑住下颚挡住唇角,“嗯。”
她咕哝,“我私下这么叫你。”
没有尊称了。
他的口吻平缓,“或与蒲甘裴瑞他们一样。”
听懂话里的意思,顾意弦的语气藏不住欣喜,“四哥,你愿意让我在你身边工作了?”
“嗯,做牛做马。”
“”死男人。
空气裹挟香味,悠悠飘荡产生了化学反应,一丝躁动不安浮沉。
她低眼,终于认真地问出:“你想要什么?”
江枭肄动作一滞,月色明亮几分堤坝浮现,他笑出声,“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三步之遥的位置。”顾意弦的语气笃定。
仅此一面就看透局势,她太聪明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对,”他微微眯起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所以你问出口,是想帮我。”
语气肯定,同频率的人交谈太简单。
顾意弦的瞳孔透彻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