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更衣室,蒲甘与裴瑞将准备好的运动服和毛巾呈上,江枭肄把两人的一起拎着,“已经累着了。”
谁逼人起早床谁就是天杀的,顾意弦袅袅欠身,懒洋洋鞠了个躬,“那真抱歉呀。”
阴阳怪气。
他眼微眯,看向蒲甘裴瑞,沉声道:“转过去。”
蒲甘裴瑞巴不得,两人肩搭肩远离是非之地。
“觉得抱歉就得拿出点诚意。”
顾意弦说是是是,倏地视线被剥夺,一块黑金色薄巾盖在发顶。
她蹙眉,还未抬手扯下来,薄巾被掀开一角,江枭肄弯腰钻进来,两指捏住她小巧下颌,飞速咬了下她的唇,舌尖撩搔过,留下湿润清爽的薄荷气。
他看着她,懒懒散散一挑眉,若无其事地撤离。
不知是气还是羞,顾意弦双颊粉红,拽住薄巾一角往下拉,卷发因为摩擦炸了毛。“你、你……”又不能骂,飞牧的事还没解决,她憋了半天,“四哥,昨天是环境使然,你不能因为我们接了一次吻,就肆无忌惮占我便宜。”
“抱歉。”江枭肄把运动包放到她手上,眉眼低敛藏起笑意。他拿出手机点几下,朝她晃了晃,目不斜视地走进男更衣间。
顾意弦将震动的手机掏出来解锁,滑开消息栏。
四:【[对方向你转账200000]】
四:【接吻费。】
死男人绝对是在报复!
她右手捏拳,左手手背使劲擦被狗咬的地方,气冲冲地跨进女更衣室。
江枭肄的话代表绝对命令,纵横拳击馆的内务负责人昨日收到消息,今早就弄了一套罗兰紫的沙袋与拳击手套。
顾意弦看到时眼睛亮了一下,很快恢复淡定,坐到长木凳。